委屈?爲何在宴會上不開心?爲何在這委屈巴巴地一個人待著?」
在宴會上,趙岐先是看到小姑娘一個人突然沒了興致,眼睛也委屈,小嘴也委屈。
然後便見人走了出來,一個人在月下站著。
現在還含著小淚花看著他,同他說自己沒事。
趙岐覺得很生氣,本想夾塊梅花香餅逗逗人,結果人好像生了氣,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氣他。
他有自知之明,這小妮子這會對他沒感情,不會因他委屈成這個樣子。
趙岐也知道自己不該來,這姑娘要是同周太妃一個脾性怎麽辦,自己這不是上趕著往坑裡蹦嗎?
但是趙岐沒辦法,他沒哄過人,小姑娘那個樣子,想讓他本能地把人攬到懷裡,她說什麽自己便應和什麽。
「陛下,我想家了。
」我輕飄飄地對他說。
趙岐還是直挺挺地站著,高大的,好看的。
「本以爲是朕氣著了你,沒想到是因著想家了。
朕,沒法子做什麽。
」
趙岐不知道這姑娘是真情還是假意,若是假意就是最好了,無非就是想得到他的垂憐。
若是真情,那也不能召人從金陵來,那樣的話,她家人見了周太妃,對她來說,百害無一利。
趙岐很頭痛,治水、植樹、練兵、征戰,什麽他都可以學,唯獨這個姑娘,他不知道怎麽処置是好。
說完話,趙岐便轉身走了。
他太高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我歎了一口氣,心想:「他是陛下,沒什麽會爲我做的再正常不過了,我也沒指著他做什麽。
」
太後娘孃的生辰宴後不幾日,趙岐便下了旨,封我爲璋柔郡主,給我批了太妃旁邊的一処院子。
我不知道他是什麽用意。
但是得了那一點點略微的自由,我很開心。
有一天,太妃把我叫了去。
太妃說敬事房派了通人事的宮女,今晚要畱在趙岐那裡侍寢。
然後又給了我幾本孤本,要我給趙岐捎過去,在他那待上一會。
我能看出來,太妃要我帶過去的孤本定是極好的。
太妃還跟我說了許多話,什麽要讓陛下知道了房事的美妙我纔有機會,什麽陛下就算唸著情分給擡了名頭也沒什麽大礙。
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太妃要說這些帶著安慰性質的話,可能太妃不知道,不是每個人都天生喜歡皇帝。
我帶著那些孤本去找了陛下,經過通傳,第一次踏進了禦書房。
陛下坐在主位批改奏章,我被他安排在旁邊的小桌子上。
桌子上有筆墨紙硯,比我住処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