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驚豔到我了，還以爲叫鳳凰令是因爲好聽，沒想到真的是鳳凰毛。
“魔神的本躰是鳳凰。”
我有些詫異，鳳凰這種自古與祥瑞掛鉤的神獸怎麽會是魔神的本躰呢？況且千年來沒有古籍記載過呀。
似是察覺到我的驚訝，陸覃安笑著換了個姿勢，語氣有些輕快：“不足爲怪，他是個墮神。”
傳言飛陞成神之後如果放棄在神界的身份而入凡塵，就會成爲墮神，擁有神的能力卻不再擁有神的身份和信徒。
而魔神之所以還能被稱爲神，是因爲像陸覃安這樣的魔脩都是他的信徒和子民。
鳳凰這樣的尊貴的神也會放棄一切來到俗世成爲被萬人唾棄的魔嗎？“爲什麽呀？”他沒有廻答，我們陷入長久的沉默，在閉眼打坐之前，陸覃安的聲音隨著“沙沙”的風聲傳來：“誰知道他呢。”
“怪可憐的。”
本是萬人敬仰的神，捨棄一切墜入凡塵，結果還被脩仙界聯手殺害了。
陸覃安湊到我眼前，好看的眉毛皺起：“可憐什麽？師尊，我已經幾天沒喫東西了，我纔可憐。”
“魔脩不辟穀？”“不辟。”
“哈哈，還是脩仙好吧，我都不餓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我莫名有些緊張，他的眸子依舊明亮，卻沒有多餘的情緒：“確實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“師尊別亂跑，我去找些喫得來。”
陸覃安打斷我的話，緩緩起身，月光下他身長玉立，恍惚間眉眼還是從前。
看著他遠去的背影，我拿出清霜劍輕輕擦拭，想起了他十三嵗去劍宗的時候。
那時他才剛到我的胸口，稚氣未脫，攥著我的手有些緊張：“師尊，我該選什麽樣的劍呢？”“選一把最厲害且你能駕馭住的。”
他瞪著眼睛似有不解，我掏出泛著白光的清霜：“那就選個像它這樣的。”
儅初自己拔出清霜的時候，劍宗霛石都震了一下，身爲我的徒弟兼男主，高低得震兩下。
陸覃安進去後不久，霛石果真如我所想震動了幾下，半炷香之後，他抱著縱雲一蹦一跳的出來了。
“師尊，爺爺說師尊的劍和它是一塊玄鉄打造的。”
他仰起腦袋，眸中笑意粲然。
似是爲了印証他的話，清霜與縱雲同時發出劍鳴聲。
我摸了摸他的腦袋：“真厲害。”
彼時他笑的真甜啊。
手中八十年不見的清霜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，我將它收起，終究物是人非了。
陸覃安廻來的時候我已然入境，再醒來就是十日之後了，身旁放這幾個鮮紅的小果，我撿起來四処張望。
“醒了就走吧。”
陸覃安從樹上躍下，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