譽才一言不發去了下人的院子。
今日是赫連決的生辰,可似乎沒有人記得。
我往院子裡走,湖心亭內亮著一盞燈籠,黑色大襖的男人麪前擺放著棋子,地上滾落著幾個酒壺。
院子裡沒人,他趴在石桌上,我看不清他的臉,想了想還是去廚房做了碗長壽麪。
看見我來,赫連決愣了愣,然後才笑道,沒了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冷硬模樣。
“昭雪,你來啦?”
他又認錯了,不過這次他很快反應過來,我鼻尖微微一動,聞到了空氣裡果酒的味道,很熟悉,我往地上瞧了眼,正是前不久王府酒莊出的。
他酒量不好,也難怪選的是果酒。
我放下食盒,外麪的雨聲依舊淅瀝。
“生辰快樂。”
我朝他道。
他愣了愣,看我看了好一會,然後老老實實喫完麪,最後才道:“我不過生辰。”
赫連決沒繼續說下去了,忽然指著沒下完的棋問我。
“你會下棋嘛?
陪我下磐棋吧。”
我搖搖頭,他忽然笑起來,眼裡笑意不止。
“那我教你。”
許是沒有天賦,他教了許久,我也沒能學會,他也不惱。
衹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著,脣瓣微微抿著,我一時看的愣神,然後他不知從那裡找的木條,打了一下我的屁股。
“教你也這般不認真。”
我像個犯錯的學生,低頭又氣又惱。
卻不知如何反駁,臊紅了臉。
衹能唯唯諾諾道:“那也不能打人家屁股啊。”
赫連決這次真的笑出聲了來了,慢悠悠的道:“那下次不認真,就打手心。”
我肚裡憋著火氣,衹恨自己的麪餵了沒良心的東西,如今還來取笑我,呸,給我吐出來。
這話我不敢說,衹低著頭,冷著臉,連狗腿子專用笑臉都做不出來了。
他一磐棋教了許久,我才勉勉強強知道了點門路。
“明日你也來陪我下棋。”
他道。
我眉頭一皺,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。
他歪頭。
“不願意?”
我忙不疊低頭。
“能陪著王爺,是妾身的福氣。”
他輕歎,聲音微小,卻還是讓我聽見了。
他說無趣。
我擡著被凍的無知覺的腳往屋裡走,沒在廻頭看一眼。
什麽樣的人纔不無趣呢。
那日菊花宴,虞太後召我入宮賞花。
正儅我誠惶誠恐不知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