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將瞑,皇上在養心殿批摺子,我便耑了碗剛燉好的銀耳蓮子湯給他送過去。

他看我來,停了筆。

「清梔給朕送什麽好喫的來了?」他沖我一笑,起了身來接我手裡的食盒。

「是給皇上燉的銀耳蓮子湯,還熱著,皇上嘗嘗。

他看著我,眼睛裡是燭火映出來的璀璨火苗,一跳一跳,溫煖又明亮。

「朕說的不是這個。

他吻上了我的脣。

我被驚得習慣性往後一退,卻被他的手釦住了腰。

原來不知不覺,他已經和我一樣高了。

少年的麵板柔軟乾淨,我能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。

不知他怎麽變得這麽大膽,上次衹是輕輕地碰了碰脣瓣,這次不安分的舌頭居然跑了出來,在和我的脣舌追逐嬉戯。

他一日日長大,在我不經意間,就已經出落得溫潤而俊雅,譬如芝蘭玉樹。

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氣息,雖然其中還略帶著青澁。

心怦怦地直跳個不停,他久久不放開我,我的大腦因缺氧而變得一片空白。

衹感覺他的氣息與我交織著,不分彼此。

他放開了我,我慢慢緩過神來,突然想起什麽事情。

「皇上……別賜奴婢避子湯了……」

他因剛才的親吻,還未平定下氣息來。

他盯著我的眼睛,臉色通紅。

「清梔,對不起,朕還不能和你有孩子,不要生氣好不好?朕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控朝政,不敢拿你冒一點險。

他又一把抱住我,靠在我肩頭,低低呢喃道:「等朕以後再無顧慮了,朕希望我們像父皇母後一樣,我們的孩子能萬千尊貴地出生,朕會讓他做太子。

我推開他,看著少年認真的眼神,我尋思著一不做二不休,擇日不如撞日,開口就問:「皇上,你知不知道,衹親嘴是不會懷孕的?」

空氣瞬間降至冰點,我感覺到一絲微妙的氣息。

夏蟲也爲我沉默,沉默是今晚的養心殿。

皇上年少臉皮薄,不經說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
我看到他眼裡的不敢置信和驚訝。

他幾次張口好像要問什麽,卻又沒發出聲來。

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,心中又暗暗慶幸,幸好那天沒開口,不然他不得成爲闔宮的笑柄。

「皇上是不是想問怎麽樣才會懷孕?那奴婢告訴你,你看到那天奴婢拿的幾幅畫軸了嗎?」

他茫然地點了點頭,我就繼續說道:「男女共処一室肌膚相對才會懷孕……呃,就是……」

說著說著,我自己也臉紅了起...